以前这里是两国边境,草木虽好,但不准牧民放养牲畜,后来霍云朝打到了圭厥去,朝廷派人来划分区域,接管地盘,说这里从此以后是大嘉国的土地,牧民可以放牧。

政令刚颁布时没人敢去,到现在也只有一家牧民来此。

可牧民也紧张,看到浩浩荡荡的军队来此,呆立当场,不知道那些军爷是打仗还是干什么。

阮裴旭对秦可安说了句话,秦可安点了点头,调转马头往军队后方走去,边走边道:“咱们军里只有一条规矩,体面,走路要体面,端端正正,该走哪条道就走哪条道,不要打扰此处百姓,更别骚扰猪牛马羊群,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一路说,一路回,声音传出去老远,传到牧民耳朵里,牧民顿时放下一颗心,手放在胸口朝军队弯腰低头,致以最虔诚的问候。

阮裴旭朝牧民挥了挥手,一行人继续前进。

卿天良骑在马上,越过宽阔的草原,终于在尽头看见了一行人。

最前方的人骑在马上,长发高竖,未穿盔甲,却依旧那样气势强大,仿佛身后立有雄雄铁骑,威武不可一世。

卿天良心跳加速,脚不自觉夹紧了马肚,便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前,率先一步冲了出去,朝对面那人奔去。

霍云朝看着卿天良奔过来,他张扬着一张脸,眼睛亮得晃人,嘴角带笑,那样意气风发,夺人炫目。

霍云朝欣喜,只觉这是世间至宝,只归他所有。

待卿天良奔到跟前,拉停马,霍云朝笑了一下,朝他伸出手:“只有一匹马,同乘吗?”

一如曾经,霍云朝说只有一匹马,问他同乘吗,那时卿天良选择走路,如今……

他伸出手放进霍云朝手心,俏皮道:“我坐后面,拿缰绳?”

霍云朝比了下如今二人的身形,眉眼温柔道:“近一年来,一点也没长,我坐前面怕你拿不住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