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天良不知该如何表态,他只凭肌肉记忆摇头,张开嘴却无话可说。

霍云朝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跟我一起,相信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会安排好的。”

“你真要去抢吗?”卿天良从没想过自己会莫名其妙走上谋朝篡位的路,他从小接受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立志长大后要建功立业衣锦还乡,从没想过要以乱臣贼子的身份回来,卿客仁……他爹九泉之下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他?

还有玉玺,当初霍秉说,不能让霍云朝知道玉玺在他手上,可他早早就跟他说了,想到这里,卿天良忍不住怀疑,霍云朝是不是因为玉玺在自己手上才有篡位的念头?

得玉玺者得天下,哪怕他名不正言不顺,只要玉玺在手,就总有一分胜算。

霍云朝会不会,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说爱自己,喜欢自己,为了……得到玉玺?

卿天良觉得自己好坏啊,为什么要这样揣测人?可之前他和霍云朝关系那么差,霍云朝那么优秀,为什么会看上他这个不学无术的人呢?而且还是个男人。

卿天良越想越慌,越没底气,迫切想做点什么让自己获得安全感,便在霍云朝开口说话前主动亲吻上去,眼角慢慢涌起红晕,你能想到一个人能自己把自己欺负哭吗?

霍云朝似乎感受到他情绪不对劲,微微皱了皱眉,却任他在嘴里乱搅,毫无章法,嗑得嘴皮都破了。

然而下一秒,卿天良肩膀慢慢动起来,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张开又聚拢,在薄衫下魅惑又性感,霍云朝看不到,手却放在卿天良的背上感受到了。

霍云朝耳朵一下红了,在这种事上,卿天良向来比他放得开,忍不住一只手抓紧卿天良一侧肩骨,暗哑声音在卿天良耳侧道:“阿良,别欺负我啊。”

卿天良心里难受,连跟着身体也难受,无助地靠在霍云朝肩膀上嘤嘤:“阿朝,阿朝,帮帮我。”

霍云朝眼底一暗,无法拒绝,伸出手套上卿天良的手指,在人一瞬间发出舒服的喟叹中,帮了这个只有他能帮的忙。

盛夏的天气燥热的紧,霍云朝的腿伤要时刻换药,以保持干爽透气,避免伤口恶化。

秋已己算着时间提着药箱过来,被左业拦住了,左业面色尴尬地看着秋已己,悄声说:“主子……现在不方便。”

秋已己眉毛撅起,看看左业,又看了看马车,终于在左业尴尬的脸色中看出了点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