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出去走走,怎么?遇见什么事了吗?”霍云朝偏头问。

卿天良鼻头一酸,带着鼻音道:“没事。”

霍云朝默默看了他一眼,扭回头指路:“左边,”又道,“卿天良你记住了,在外面受了委屈或欺负,能打回去的要自己打回去,若是打不赢,要学会来找我,万事我都能替你解决,我唯一不允许的,就是你摆着张受了委屈的哭丧脸在我面前隐忍不发,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我只是腿残了,又不是脑残。”

没听到卿天良回话,霍云朝眉头微皱了一下,道:“听见了吗?”

卿天良逼回胸腔的酸涩,正了正音色,低声回:“听见了,你好烦啊。”

卿天良不是别扭的人,这会儿却别扭着不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霍云朝难免心里担忧,扫了巩清明一眼。

巩清明眉毛一挑,哦豁,被霍云朝惦记上了,霍云朝肯定会找他谈话,想起霍云朝独有的话术套路,跟他绕圈子要付出的脑力和精力,巩清明只觉心累不已。

偏偏卿天良什么都不说,搞得真像他们怎么欺负了他似的,明明,他们只是想把巩氏一族的势力交到他手上供他调遣而已。

古北口最有名的酒楼,饭菜味道确实一绝,可惜卿天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霍云朝被他影响了情绪,可该说的话都说了,卿天良自己不坦白他还能怎么办?所以也吃的不是很逞心如意。

二人草草饱腹,桌子上还剩了一大半,卿天良指着饭菜:“带回去吃了吧,战乱灾荒时,咱们几天的馊馒头都要拿出来啃,这些好东西可别浪费了。”

曾经在正阳,他不食人间疾苦,也曾铺张浪费过,自从他倾家荡产筹钱去别国买粮食救济灾民后,再看到剩饭剩菜,都会觉得良心不安。

霍云朝吩咐况融去处理,让卿天良推着他去预定好的茶室。

离天黑还有点时间,他想跟卿天良谈谈。

入了房间,关了门,霍云朝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卿天良堵住了口舌,吻罢,卿天良闭着眼抵靠在霍云朝额头,道:“阿朝,你个混蛋。”

被占了便宜还要被骂,霍云朝也不知他是不是历史上的头一个,却还是照顾着卿天良的情绪,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爹在安慰他那摔了一跤爬起来强忍不哭的儿子。

卿天良没霍云朝那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