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天良听得眉头直跳,捏紧了拳头,直到有人讨论“霍云朝腿断了,那事儿还能不能行”时,卿天良终于忍不住了,扬起拳头冲向人群,被死士拦住。

卿天良一边挣扎一边怒骂:“我顶你,你这么卧龙凤雏你妈知道吗?你不去写书真的浪费人才了,你现场听你都能听错,你哪只耳朵听见他要杀我家人巧取豪夺了?我们两情相悦,此情天地可鉴,你把他说的那么难听,简直是在侮辱我!还金屋藏娇许多人,他这样可恶的人除了我谁还会要?你们道听途说从不去考证,他从头至尾就只喜欢我一个,你有本事弄清实情,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佳话传出去啊浑蛋,你造谣别人感情生活糜烂,你这是想拆散天下有情人,你要遭天打雷劈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卿天良揍不到人,便在挣扎中脱了鞋子,直直朝人群扔了过去。

众人见卿天良发疯似地怒骂,这下又拿鞋子丢人,当场惊慌了,大喊着:“打人了,打人了,官兵打人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场面顿时就乱了,死士忙着控制瞬间暴乱的人群,没拦一会儿就拦不住了,只好收缩包围圈,纷纷向卿天良靠拢,带着人慢慢挤出繁华街道。

宁公公听到消息,披上外衣走出客栈,便在客栈前看到了被控制住的少了一只鞋的卿天良,霍云朝不见了。

宁公公拱手:“公子可安好,暴民可有伤到您?”

卿天良笑了笑:“多谢公公挂念,我无事。”

宁公公又问:“小王爷呢?”

卿天良耸肩:“谁知道,可能回他府上了,也可能回军营了。”

宁蔻端详了卿天良半晌,有面具隔着,卿天良看不到他到底是什么神情,便只能任他打量。

末了,宁公公道:“公子是聪明人,是奴才大意了,太后下令让奴才寻机会做掉小王爷,如今被小王爷逃走,是奴才的失误,为了弥补这个失误,今日没看住小王爷的人,通通以死谢罪吧。”

话闭,刚刚还站在霍云朝周围的几个死士,几乎是同时抽出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卿天良都没反应过来,便被喷了一侧脸的血迹,他瞪圆了眼睛,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宁公公道:“那些暴民,多半是小王爷的同谋,去解决了。”

剩下的死士瞬间消失,卿天良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忙要去追,被宁公公按住肩膀压在原地。

卿天良目眦欲裂:“那些都是无辜的百姓,那么多人,你想干什么?快叫他们回来!”

宁公公伸出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随后捏着卿天良下巴,夹着音道:“若是公子听话不动歪心思,原本就没有这些事儿的,您看,多少人因为您冲动的行为而丧命,您难道一点也没有觉得于心不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