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纨绔,却从一开始就得到了父皇的庇护,霍秉亲自为他铺路,设计了所有能设计的人,卿天良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费力去讨好去表现,就能得到所有一切,同是霍秉的儿子,霍秉为什么就这么偏心?

更别说,他听闻德妃是被霍秉设计害死的,他外公一家是霍秉为了替卿天良扫清道路而下令满门抄斩的!

此仇此恨,怎能忍得了?!

几乎是刚听完太后的告天下书,霍莹便不顾阻拦一路闯进了福禧宫,抓着人便问:“卿天良在哪里?他人在哪里?!”

太监们哪里敢拦他,指了个方向,霍莹便朝那边去了。

来到卿天良下榻的寝宫,发现门外竟然守了不少侍卫,俨然一副关押嫌犯的样子。

霍秉原想着卿天良得了这么大一块烧饼,还不得偷着乐?现在却有些犹豫了,敛了敛情绪,朝里喊了一声:“卿天良,是我,霍莹,你出来见我。”

喊完,霍莹站在门口朝里看,没一点动静,他有些尴尬挠挠头,打算再喊一声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一个太监弓着身走到霍莹跟前,道:“太子请您进去。”

人还未入族谱,称呼倒先用上了,太后为了让卿天良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提前让宫里人都唤他太子。

霍莹一听到这个称呼,脸瞬间变得漆黑,心情越发不好,他叫人出来见他,那人却喊他进去,他何时受过这么无礼傲慢的待遇?

一甩衣袖,提起裙摆便怒气冲冲地随太监进了屋内,满脸怒容地抬眼看去——卿天良穿着麒麟锦袍,斜卧在太师椅上,正往嘴里灌酒。

霍莹眉头拧起,一边靠近一边踢开满地滚落的酒壶,道:“怎么喝这么多?”

卿天良砸吧嘴,醉眼熏熏地看着来人,仔细分辨了一下,裂着嘴道:“来……来者何人,可有通关文牒,没有不准喝子母河的水……”

霍莹眼皮猛跳,念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便走上前抢走了卿天良手上的酒壶,吩咐杵在屋里的下人,“还不收拾,等着它们开花结酒呢?”

下人忙行动,霍秉嫌弃地看了卿天良一眼,把人从凳子上拉起,往床榻搬去,半搀半抱间,突然被卿天良啃了一下脖子,吓得他把人扔了出去,直接砸在地上。

霍莹捂着自己的脖子,惊恐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