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怎么没有,他不是万分爱你吗,只要深爱总免不了多想,他亏欠你这么多,又知道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他,你猜他会不会想着想着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而你也不是那样深爱他,所以选择离开你?”杜青芙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霍云朝狠狠拧了一下眉,心情慌乱,更用力地揽住了卿天良的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安心。

卿天良肚子被箍得难受,便伸出手按在霍云朝胸膛,道:“松开。”

“不松。”霍云朝把脸转向他,眼神幽深执拗,“你休想远离我,不然我杀了你。”

卿天良叹息,五指盖上他的脸:“犯什么病?我要出不了气了,你给我松开一点。”

霍云朝满脸不信,却还是松开了一点力气,卿天良舒服多了,又顺势靠上霍云朝的肩膀。

霍云朝一愣,情绪逐渐缓和。

“说说吧,说说我不知道的那些事,老是打哑谜你们累我也累,我脾气不好耐心也不是很够,再慢悠悠地东扯西扯,我就去睡了啊。”卿天良吊儿郎当道,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杜青芙看了都语塞,最后收起漫不经心,冷哼一声:“不愧是皇家的种,还真是目中无人。”

卿天良心头滴血,杜青芙永远不会知道他现在有多伤心多难过,他手指微微颤抖,拼命咬着牙关才不至于叫人看出情绪来。

但却没能瞒过霍云朝,霍云朝悄悄牵住他的手捏了捏,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完全将他笼罩在身躯之下,给他营造了一个港湾,叫他徒感安稳。

卿天良抿着唇,良久后,回捏了他一下。

杜青芙开始了她的演讲,从杜家灭门惨案开始。

丞相夫人生了男孩,被霍秉送去别院休养,当时杜家还在正阳为官,杜老爷子被秘密叫到皇宫。

霍秉声泪俱下哭诉自己的难处,指出朝堂到底有多腐败,自己有多无能为力。

“河西洪灾,朕派人去修筑堤坝,他们商商量量把朕的人暗杀了,一年没到河西堤坝垮了,拨出去的银子如打水漂;篙山瘟疫,朕请求大江南北有志的郎中、大夫前去救援,就是想最大程度保住百姓的性命,他们惧怕疫情传播,背着朕以朕的名义下达了封村焚村的命令,多少百姓啊,多少应朕号召前去救死扶伤的有志之士啊,全葬生了,朕气啊!朕心头滴血,朕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