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天良“啧”了一声,是那个小子。

霍云朝行走间瞥见了树上那抹身影,走到窗边后就没换过位置,这会儿敲了应离,觉得他跟卿天良小时候实属有点相似,便笑了笑,叮嘱人好好听课后,又继续拿起书来说。

卿天良眉头皱起,真够偏心的,他那时读书打瞌睡,被霍云朝抓到了都是提起来打手心,然后罚站。

哪像现在,轻轻碰一下,哎哟还温柔笑着让人好好听课。

看不下去,简直辣眼睛。

卿天良冷哼一声,顺着树干爬下去,走人。

霍云朝讲课途中又瞥了一眼树枝,却早已不见那抹身影,他一顿,抬头看过去,树叶被风吹得轻轻摇曳,却像扫在他心头,空落落的。

学生们见他突然停下看着窗外,便同转头看过去,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难道先生也想出去玩?

霍云朝回过神,轻咳了一声:“好好上课。”

可他自己再集中不了精神。

下课后霍云朝直往外走,走到树下寻了一圈,不见踪影,那个人并没有在等他。

一个大伯在不远处做农活,霍云朝上前问:“大伯,刚刚爬树的那个人,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大伯抬起头:“谁爬树了?没看见啊。”

霍云朝沉默半晌,心略慌,道了声“叨扰”便回了住处,当下就命左业去打探人的下落,想了想将怀里的胭脂盒拿出来递给左业,道:“顺手给吧,就说你的一番心意。”

左业接过盒子,去屋里跟张秀云说了声就出了门。

晚饭时间,高落红凑到卿天良饭桌上,悄声问:“今日如何?”

卿天良盯着饭菜食不知味:“不如何,糟心,你的办法真的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