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
陆英招依稀叹了声气,说:“去她那。”
——
布布呢?
文雅站在客厅里,她心里慌乱,猫架上也没用,她平时睡觉时会把布布抱进屋里,今天睡前忽然感觉身边缺了什么,便下来找。
布布不见了。
文雅打电话给高乔南。
“我的猫呢?”
“我丢了。”
高乔南正开车在回家的路上,他冷冷说:“明天我会送你一只新的猫。”
“……你丢哪了?”
“丢得远了,怎么,你舍不得,是舍不得猫,还是舍不得送你猫的陆英招?”高乔南逼问她,讥嘲她:“你现在看看你自己,你有抑郁症,你内向,懦弱,冷漠,这才是真实的你,一个跟我一样活在烂泥里的发了霉的人,你觉着陆英招看到你现在这样,还会喜欢你吗?”
高乔南习惯性挖苦她,打击她的自信,想要把她从阳光下拉回深渊。
文雅握紧手表,表情冷漠木然,眼里却有泪意,是啊,她这样一个活在烂泥里,心理残缺,身体也残缺的人,只配一个人躲起来发霉。
“不用了。”
她讲:“我以后不养猫了,什么都不养了。”
她挂了电话。
文雅坐在客厅,一个人,脑子习惯性放空,似乎灵魂深处都是一望无垠的荒野,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起身,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