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成了贡生,去京城有官军护送,其次国子监这样的地方想必也是一个清净之地。
当然以王静的身份,选作贡生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左然毕竟远在金陵,不知京中情况,少不得问询几番。
听到左然的话,姜鸿细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作为曾经的国子监祭酒,姜鸿对于国子监的情况再清楚不过。
即便他这些年,已经将国子监的风气肃清了不少,可国子监的学生只要仍然以世家子弟为主,那么这里就并不适合寒门子弟,并且国子监也绝对谈不上什么清净之地。
而他主动辞官,将国子监祭酒的职位虽然交给的是他曾经的副手任杰,不过任杰魄力不足,因此国子监的氛围只怕更不如以前。
但这话姜鸿怎么好说出来,他也不能就这样拒绝,毕竟他和左然的交情不像和玄真,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
而此事还得看王静怎么想......
姜鸿这才将目光转向王静,只见王静神态不变,他跪坐在炉火一侧正在做点茶的准备工作。
刚才他已经将茶饼研磨成粉末,又用茶鎚捣成小块,磨成细粉。
这些细粉甚至不需要用罗合来筛,可见其中独到之处,而用净水调制的茶膏渐渐成形,动作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姜鸿笑着点头道:“左兄,你这弟子在茶艺一道造诣极深啊!想必学问之上也是如此,有左兄这样的名师,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姜鸿话一落,左然倒没想太多,只以为是姜鸿随口的夸赞,唯有王静的双眸微微一暗。
此次去国子监,王静早有打算,他知道这国子监的情况,既然早晚要入朝堂,这国子监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因此王静恭恭敬敬地开口道:“不瞒姜先生,晚辈听闻国子监养天下之士,曾又有姜先生这样的大家在此,心向往之,如今晚辈会试在即,可恩师年纪已长,晚辈也不愿恩师为晚辈如此操劳,还望姜先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