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是何等机灵的人物,忙恭恭敬敬地说道:“刘公公放心,此案与公公无关,绝不会对外声张,刘公公今日如此通融,小人万谢不辞,必会如实禀明知府,刘公公还有何指示,小人必会谨记。”
见王强如此乖觉,刘公公心中满意了几分:“指示倒不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是,等等,你把那画给咱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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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衙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抓到了那人,不过因为洗墨平安无恙地到了家,因此此人的罪责也不会太大,等审理清楚再定罪。
谢舒听到这个,已是有些意外了。
他其实昨日便猜出了那人的身份,此人既然身手不凡,又来自京城,与他有恩怨,只有这几日跟着那太监一起来的侍卫能够对得上了。
可若真是那太监派人来,怎么会那么容易被衙门抓到?
谢舒不免有些谜团残留着,在先生那里学完今日的课程之后,谢舒回到家再温习先生布置的功课,仿写论赋。
谢舒先在心头想好思路,等着郎君回来。
今日先生告诉了他两种论赋的写法,首先论赋是赋是韵文和散文的综合体。第一种时事论赋更侧重于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第二种赋,则叙物以言情。
第一种赋更讲究行文之间洒脱自如,气脉贯通,因此不那么看中押韵,第二种赋却有诸多要求,比如字词格律需要成双成对,有骈有偶,辞藻华丽,语言优美。
但每一样论赋都需要基本功,敷陈就是要“敷”得开,“陈”得明,不等于重复,韵律优美也不等于啰嗦和无所谓勉强凑合。
忽然谢舒听到外面的响动声,他抬起头。
今日虞楚息回来的很早,他走过穿堂来的时候,朝他粲然一笑,现在天光正盛,日照流金,愈发显得他容色昳丽,明艳生辉。
谢舒这一瞬间脑海里忘了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