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产生,源于弘晏前往衙门寻他的瞬间。
那一刻,背在胤禛身上的枷锁不见了。
——
四阿哥这话说得心平气和,十四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不同。
这人即使有千般缺陷,却从不会说谎,十四阿哥霎时泄了气,胡乱地一抹脸,拖着沉重的步伐拱手告辞。
却没有去往乾清宫的意思。
背影透着不甘,四福晋站在帘外,隐约听到屋内传来的对话:
“四叔,又想哭了吗?侄儿肩膀借你。”
“……没有的事!”
爷的声音有些恼羞成怒,四福晋扑哧一笑,笑着笑着,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半晌,胤禛牵着弘晏的手出来,见着福晋有些意外,声线也意外的低沉柔和:“十四没了额娘照料,只剩爷这个亲兄长,能顾着,便多顾着些。他领情最好,只那些冰和炭,都紧着自己用;若不领情,也不必上赶着。”
四福晋讶异一瞬,笑盈盈地应了。
——
弘晏飞奔去寻知己这个举动,打翻了几缸醋坛子。
太子的自我调节能力直线上升,且有毛衣吊在眼前,尚能保持淡定;皇上却是黑着脸,翻开巡视塞外的随扈名单,添了胤禛的名字,又用一道杠杠划掉了。
都是气朕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