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很乱, 姜听玫失了方寸,如机械娃娃, 任他摆弄。她知道他现在不清醒,克制不住, 可始终不敢去想最坏的后果, 最坏的后果,会怎样?
男人后颈冷白,耳骨却泛着薄红,生理上欲望作祟, 理智残余星火自持,他只是紧紧抱着身前的姑娘,薄唇碾磨辗转流连在她肩颈以内的皮肤, 眼睫垂着,眼尾的痣如落在雪地里的血。
清冷感消退,欲望蚕食不清醒的意念中也知道身前的姑娘是他爱的姑娘。
呼吸粗重交缠, 室内窗帘被风吹得开开合合,有冰冷的风涌入。
窗外城市已陷入漆黑夜色,霓虹灯闪烁,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来往拥挤,喧闹声与繁华皆远去。
手背禁锢的力量似乎松了点,姜听玫湛湛调整了一下姿势,就被身前的人重新紧紧拥入怀里,不舍珍惜,不愿她离开。
心一软,姜听玫轻轻开口:“阿舟……”
“别走……”喑哑低沉的男声,他应该恢复了一点意识了吧?
姜听玫声音细软:“松开我,我去给你弄茶。”
抬眸,姜听玫对上那双眼睛,眼皮褶皱很浅,眼尾泛红,瞳仁墨黑,火星跃动,药效应该没过。
她还想说些什么,那一刻纪忘舟却似完全清醒了般,伸手松开她,偏过头,手背挡住眼睛,拇指折在手心,掐着那块肌肤,忍耐克制。
他陷在阴影中,似乎已寻回一丝理智,刚刚的慌乱已经不复存在,残存的乱迹还在昭示,锁骨胸膛至下,睡衣微敞,肌肉纹理丝丝蔓延至腹部,线条清晰,很欲。
却情绪上又冷得逼人,配着手腕腕骨处那串佛珠,清冷禁欲得不似凡间人。
姜听玫一阵恍惚,回过身来匆匆起身,站稳,背对过身去,耳朵燥热,浑身都发烫也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他是不清醒才会如此,她为什么会有情意缱绻的错觉。
为自己感到不耻,她慌乱地撩起自己肩颈处的毛衣,掩盖住那吻痕。
“我……”
“抱歉。”疏冷一声,他语气里是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