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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玫瑰 倾芜 833 字 2022-10-01

恨雪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画展也是由朋友一手操办, 她从未出席过,但是只要有她署名的一幅画,都能在拍卖会上掀起层层风浪。她的得意作《血烙》曾在榆城拍卖行被拍出千万的高价。

无数人对她的真实身份感兴趣, 都在猜测这位神秘女画家的真容是怎样,甚至有媒体每天蹲点,只为能挖出关于她消息的哪怕是一点边角料。

可往往无功而返,两年内,人们从未在榆城挖到过恨雪画以外的消息。

而此刻,那天才画家就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她一袭红裙,露出漂亮肩颈,长发散在腰间随风扬起,指间夹了支香烟,吸了口,吐了口烟,红唇弯上,她看着花园里的姑娘,唇角上扬,她喊:“小姑娘,你爱的人今天该到榆城了。”

随后便好整以暇地看她的表情,可惜离得有距离,总不能那么清晰捕捉。

还在晾画的姑娘没入玫瑰花丛,短短头发还未及肩,散在耳边,她穿着一件雾蓝色碎花裙,吊带上吻了玫瑰,肩颈脖子皮肤都白皙,却不是刚来时那种不健康的惨白了,而是带着健康活力的明媚的好看。

手顿了顿,姜听玫微垂下头,耳畔刘海滑下,遮住一点侧脸,她安静无言,却要红了眼眶,鼻尖酸涩,笑笑:“辞冬姐,你看我日记了。”

不是责问,是陈述句,她轻轻地说,也不见一点生气。

谢辞冬吸了口烟,“位置太明显,日历上还倒数着。”敲敲栏杆,她轻笑:“去吧,今天给你放一天假。”

这姑娘太倔,爱一个人也爱得太深,太苦。

刚来她这里那会,是做她画画写生的模特,她能坐在画架前取景处一天,一句话不说,除了喝水外什么多余的要求也没有。

谢辞冬画画常画得忘我,经常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不觉,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痴的了,却没想到这姑娘比她还能挺,她出来了,她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