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真热泪盈眶:“难为你替我着想,可是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知道揽月楼的?”
曲风风抱着他的小腿,似是骄傲极了:“阿姊房中那些话本我都瞧过,何况阿姊自个儿也常来玩,她说无妄海后门那块就是凡界卫国边城临汾,而临汾最出名的窑子,就是揽月楼!”
他一幅求表扬的样子,真是让陆颜真起了杀意。
不过那杀意可不是对着曲风风的,而是对着曲婷婷的。
诚然他想过曲婷婷多无良,可未曾想,这曲婷婷连这种事情都知会曲风风,人还是个孩子!
他心里骂着曲婷婷,可身体倒是诚实,一溜烟就理好了衣襟,抱起曲风风就拐进了揽月楼。
窑子是个好窑子,好酒好食多不胜数,连姑娘也生的美,奈何他耿直的要死,哄不来姑娘开心。
于是便换成了姑娘们哄他开心。
曲风风吃得快些,他坐在陆颜真腿上,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讲些话,可一姑娘忒不识好歹,居然用扇子掩面笑着:“公子逛窑子还带小公子,莫不是不把家中夫人放在心上?”
吃得正欢的陆颜真额头发疼:“这是我弟弟。”
此刻又来个小姑娘嗔笑道:“阿兰眼神总不好,这么年轻的公子怎么会早早便有了夫人呢?”
依旧用扇子掩面的阿兰不甘心地跺了跺脚,道:“怎么不会,城东谢二公子不也是英年早婚嘛,我想着小公子同公子这般相像,自然是……自然是一家子嘛!”
说着说着,阿兰倒是把自个儿说哭了,眼角兀自淌了几滴泪下来。陆颜真扭头看了看他,目光里多了丝温情。
正待那阿兰满心眼以为陆颜真要来宽慰她,刚要做个女儿家的羞涩态,可陆颜真擦了擦嘴角,诚恳道:“乳酪雪酥好吃的打紧,姐姐再去替我拿盘来可好?”
阿兰杵在原地愣了片刻,转身不甘心的走了。
直至那盘子乳酪雪酥上了来,陆颜真才开口遣散了那些姑娘,同曲风风一块吃起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