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风风递了块帕子给陆颜真，陆颜真道了谢便接过去，用溪水润湿了帕子，才在脸上擦起来。

待到脸上的血迹被擦干净，陆颜真才看清楚，脸上两道被白瓷狐狸面具碎片割伤的口子。

他低了头，有些苦涩地笑道：“你说老秃鹤是怎么从面具下准确无误的认出我来的呢？”

曲风风蹲在他身旁，沉默道：“怪我，不该让你戴着面具，也不该看着你挨打的。”

那样至多是挨了巴掌，不至于连皮相都破了。

可陆颜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的样子：“怪你做什么，错在我，这么可爱的面具，就该好好收着，现在破了，我很心疼。”

曲风风睁大了眼睛：“你脑子坏掉了？”

陆颜真轻轻扣了他脑门，随后又抚摸着：“呆瓜，你给我的面具，怎么样都是好的。”

他偏头又瞧了瞧脸上的伤口，虽然深的恐怖，可是自身的灵力已经开始修复它了，也不算碍事。

“走吧。”又坐了一会的陆颜真终于忍不住起身，“你自己走哦，我怕一会抱你，万一又有血溅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他的声音温和，向曲风风伸出手时，嘴角都还挂着笑容，让人瞧不出他的半点悲伤难过来。

曲风风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忽然有些痛恨起自己来。

如果他不是孩子就好了。

至少可以替他挡下那个巴掌，也可以牵着他走。

这样想着，曲风风心里就有了点难过。

那尚且不能居上的后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