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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近。

近得不能再近的近。

陆之恒反射性地垂下头和他对视了一瞬,又迅速侧过脸去:“随你。”扒着门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咯咯微响。

另一边也没有。

“不可能!”庄文曜一惊,不自觉地握着他的腰左右检查,“有胎记的,是我亲眼看见、你亲口告诉我的!到底在哪……”

他那边终于清醒了些,陆之恒这里却已经受不住了,强行提上裤腰,整理好衣服,无视错愕的庄文曜,迅速开门出去,来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用力地搓手,顺便洗了把脸。

“如你所见,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陆之恒背对着庄文曜,不敢看他,“这件事,以后就别提了吧。”

他举步离开,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手背抵在额头上,背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还好刚才的动作快,再晚一步,怕是不妙。

太唐突了。

不同于之前几次谨慎的考虑和周密的计划,这次的举动真的太意外、太唐突了。

根本不像他。

可是没有办法,当庄文曜拿出那只纸飞机,那只全世界只有他才会折的纸飞机,那只原本被他放飞到很远的地方却因秋风肆虐回到了银杏小路起点处被庄文曜意外发现的纸飞机,他一下子就慌了神。

就像高一开学第一天,庄文曜叫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

时月。

陌生又熟悉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