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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社死了。

代入一下陆之恒,庄文曜已经想转学了。

在场众人笑容凝固在脸上,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陆之恒还是很善良的,没有让这场“酷刑”持续太久。

“我去趟卫生间。”间奏响起的时候,陆之恒撂下一句话,就放下话筒匆匆离开了包厢。

庄文曜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走廊尽头拐个弯就是卫生间,他在那里发现了陆之恒的背影。

他两手撑着墙,把脸深深埋进双臂之间,发丝垂下遮住了面容,看不清表情,但露在外面的耳朵红红。

庄文曜从没见过他羞愤至此的模样,看得心痒痒,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捏了捏他微红的耳垂:“怎么了嘛?”

陆之恒微微探出头来,眉头微蹙,看向他的湿润眼眸不住颤抖,三分羞恼三分无奈三分欲哭无泪还有一分生无可恋:“好、好丢人……呜……”

尤其是在你唱完之后出了这么大的丑,更丢人了!

庄文曜心一热,就像夏天里的甜筒,被烈阳晒成了软软一团奶油,舔一口还是甜甜的。轻笑:“这有什么丢人的?都是亲同学,不会嘲笑你的啦!”

“会的!”陆之恒从臂弯里抬起的脸红得像苹果,声音闷闷的,像鼻子里的哼哼,“我说了别让我唱……他们非让我唱……我唱了……还不如不唱……呜……”又把脸埋了进去,肩膀耸动了一下。

庄文曜见他这样子,心都要化啦,学着他平常的动作,又是摸摸头、又是拍拍肩,安抚:“谁都有擅长的事和不擅长的事啊!你看看你,长得又帅学习又好哪哪都好还这么高,要是唱歌还好听,你让别人怎么活啊!”

陆之恒被他颠三倒四的话逗得想笑,但还是羞耻更多一些,低声:“唱歌难听我也认了,我就是特别后悔……”

“后悔唱歌是吧?”庄文曜说,“所以拒绝别人很重要啊!你要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能别人说的什么事都答应,‘自私’一点,大胆说不、向别人提要求!任何时候都要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别人啊!”

陆之恒“嗯”了一声,浓重的鼻音拖着长长的尾音。

“哎呀,好啦!”庄文曜揽住他的肩,把他往怀里带,“你忘了你跟我说过什么啦?‘令人烦恼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人们自己的认知’,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谁让他们这么不要命怂恿你唱歌的,后果自负!别管他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