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朝律法,重则杖责一百,轻则不限。薛姑娘因何发问?”张越泽虽然不明白薛半夏的目的,仍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我却觉得,杀人偿命。”
“这……”张越泽皱起眉头。
眼前这张好看的脸无处不表明主人的不赞同,薛半夏见是如此,轻轻一笑,对张越泽福了福身:“张大人慢走。”
赵月在回王府的路上,脑子里还都是薛半夏那句“我活成什么样,什么样就是薛半夏”,只觉得这位薛姑娘真的是和她“臭味相投”,她们都是不想做世人眼里的“自己”,只做自己想做的自己。
进了王府,赵月按耐不住兴奋,将酒楼里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地讲给赵季听。赵季听过摇头晃脑,非常想说个一二三出来,却吭哧了半晌没了下文。
“哎,你不说两句?”
赵月眼中的神采毫不遮掩,赵季愣了愣,还是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薛姑娘说的是没错。可是这样多累呀。小月,你不觉得累吗?”
赵月觉得累吗?当然。她当然累,她一个隐在暗处的探子都觉得累,想必不得不接受世人打量的薛姑娘只会比她更累。
可是。
“我们快活呀。”赵月眯着眼看向树叶缝隙中漏过来的阳光,虽然稀疏,却仍旧让她觉得浑身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