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雪上一枝嵩?症状竟如此严重?!”薛半夏心急如焚。
“是。”
这次进宫,按照惯例,还是赵年赵季二人随行,赵月留在府中和自己的兄弟们同过中秋。本来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昨夜,她突然听说王爷在回府的马车上呕吐不止,最后甚至都开始吐血了。好不容易到了府上,王爷已经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赵季急忙出府将散了宴、准备回家的薛大人和小薛大人截来了王府,薛大人一来,沉浸在莫名不安情绪中的王府都忙了起来,煎药的煎药,清理的清理,好不容易才去了几分死气沉沉。
直到今天中午,小薛大人满头大汗地给王爷灌进去两碗药后,薛大人才捻着胡子松了口气,说是算是捱过了这一遭。自愧难挡的赵年赵季二人终于盼到了王爷已无大碍,自己二话不说去领了罚,现下只能由她和赵旬二人守在王爷身边。
刚才,她隐约听到王爷喃喃着“半夏”二字,略一思量,她就付诸于行动。这就是她为何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薛姑娘可否去看看王爷?”赵月看向面前那个焦灼难安的女孩子。
“我去,我这就去!”
看到躺在床上的赵冶现在面如金纸、唇上毫无半分血色的模样,薛半夏一下子难过的厉害。她也不知道这种情绪从哪里来,只知道就这一瞬间,看到他的虚弱、想到他不久前受过的众多苦楚,铺天盖地的委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碰了碰赵冶的额头。
很凉。
“半……夏……”
他喃喃出声,薛半夏没听清,附耳再听时,却听到一阵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