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他仍旧感到身体不适,仍然对那个隐在暗处、不知其目的的下毒之人感到如芒在背,却又奇异的觉得分外满足,甚至庆幸那人可以在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状况下,对他下毒,促使她为他驻足。
作为肃王爷、作为赵冶,他不能,也没有资格要求她留下。但是作为病患,他却可以让她负责,如此卑鄙却又矛盾的光明正大。
“这有什么可谢的,你也算半个我的病人,怎么能丢下你不管?都是我应该做的。”薛半夏轻轻拍了拍赵冶:“天色很晚了,我也不方便待在这里,就先走了。晚上让人守着,一有什么情况让他们赶紧去薛府找我,我带父亲过来。”
“好。我让人送你。”赵冶不由坐直了身子。
“不用!你歇着。”
看着薛半夏出门,赵冶嘴角轻勾。他当然知道半夏留下是因为他是她的病人,也明白此刻的半夏对他没有任何旖旎心思,至多是个朋友吧。
可是那有怎样,既然她选择了留下,他就有了开始的机会。
赵旬敲门进来,低头说道:“主子,赵年赵季已经领了罚,主子要见他们吗?”
赵冶仰后靠在床头,思忖片刻:“让他们歇着吧。以后我的贴身事务由木生、木之负责,告诉赵年赵季,负责外围防护,再有疏忽,永不再用。”
赵旬浑身一凛,忙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