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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兴风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乔治叔叔会钟情于他的那栋小别野,而不是傅谨的那座大别墅。而且刚一住进去就被通知,同航班有一人出现疫情。于是乔治只能被隔离在他的小别野里,而他本来可以找个酒店凑合一阵子,或者去找金鸣、秋丞、容苏御,可问题是爷爷也因为接触了乔治叔叔的缘故,被隔离了起来。

老爷子时常要和他视频通话,问他别墅里的东西在哪里。要是被看见他没和苏然住在一起,那不就……

哎呀!他才刚和苏然落了狠话,现在就又要去舔脸求人。

傅兴风给自己做了半个多小时的心理建设,这才叫出了那声“然然宝贝”。

车里的空气稀薄,傅兴风觉得闷得慌,将一侧的车窗降了下来。耳边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快不慢,频率固定,间隔刚好,完美如登台的模特,禁欲的霸总。

要不是他知道苏然住在酒店7楼,一定是乘对面的电梯,而非走他车后的楼梯下来,他都要怀疑这个脚步的主人就是苏然。

后座的车门突然被拉开了,他一扭头正是苏然。

“你。”

傅兴风惊讶地瞪着来人,他真是越来越不理解苏然了,电梯不安全乘电梯,电梯安全走楼梯。

但凡是正常人……

他手指着苏然,苏然却并没有冷脸,而是沉默地坐进后排,别开眼低声问:“怎么?”

男人长长密密的睫毛如同黑夜中飘洒的羽毛,遮盖住他傲然如凰的灿眸,颔首低眉下一条漆黑的领带束缚着他冷白的脖颈,苏然整个人静静地坐在车后,彷如一位被敌国禁锢的绝美质子。

没有桀骜不驯,只剩软弱可欺。

车里没有傅谨,苏然还如此神态……

从刚刚电话到现在,七楼只花了三分钟不到,不出意外一定是跑下来的。对呀,脖子上还有微微的薄汗。

恩……苏然这是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