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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还有一双。”苏然瞥向他的脚踝,那里今天是微透的黑色,与他黑亮的皮鞋正好相称,让他今天也有了点苏老师的禁欲霸总风。

他一脚油门轰到底,将车速提到最快:“原来是有的,结果昨天和金鸣去洗浴城,被人泼了红酒。”

“新渍可用浓盐水揩拭取污。”

“真的?我以为洗不干净就送人了。”

“送人?你把袜子送谁了?”

前头突然变进来一辆车,让他不得不踩着刹车减速,他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不认识,一个漂亮小工,洗浴城的老板非要罚他钱,我索性将袜子送给了那小工,他弄污了自己的袜子,这该不算是过错了。”

“呵。”苏然转瞬即逝的轻笑恍惚让傅兴风觉得那是冰冷的嘲弄。他高抬起左脚,横腿坐着,手肘撑在扶手上,双手交叉,像个冷艳的贵族。

这感觉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两人并不和谐的时刻,傅兴风没再说话,生怕哪句话不对两个人又在车上吵起来。

苏然的老房子在s市的南郊,别墅临湖东接一片金黄色的稻田。苏然每个月都会请人来打扫一次,所以哪怕不住人,屋子里也是干净的。设施也是一应俱全,除了没什么吃的。

这里又叫不动外卖,傅兴风饿得把最后一点方便面汤底都喝干净了,匆匆洗了个澡就躺上床睡觉。

嗯……睡着了就不饿了。

结果半夜11:30,傅谨一通视频电话把他吓醒,他掀开被子就往苏然卧室里冲,以最快地速度钻进苏然的被窝,并将手臂插进他的脖颈下方。

“爷爷,这么晚了……”

傅兴风揉着惺忪的睡眼,手机屏幕的灯光刚好能照亮他整张脸以及旁边苏然的半个后脑勺。

苏然用手在被子下面死死抵住他的腰,将他的下半身尽可能地往床边推。可被褥之上,他又要保持着头挨头的亲密姿势,于是乎傅兴风整个人呈现一种极其拧巴的模样。

像一条被绳弓起来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