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你下飞机了?”傅兴风将被子往上拽,用下巴卡着被子, 用头遮住苏然脖颈上令人羞赧的草莓。
“恩, 你们今天怎么休息得这么早。”傅谨好奇地盯着屏幕, 乔治扶着两个大箱子跟在后头, 伸着脖子冲他们打招呼。
傅兴风招手回礼, 手腕上红丝带还缠在上面不曾摘去, “这不是春困夏乏嘛, 哦对了, 下午有人寄了一份挂号信给您, 井上先生的, 我还没拆。”
屏幕前的傅谨笑容微敛:“我知道,井上北朗半年前在中国找回了自己亲儿子, 这个小公子要办一场舞会邀请同龄人去参加, 其中就包括你。挂号信应该就是请柬,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至于要不要去, 全凭你自己决定。”
乔治:“井上、你,不是好朋友吗, 好朋友不该卖个脸庞吗?风子不去,不好。”
傅谨:“那是以前,我后来才知道,当年若不是他逼着老夏还钱, 罢了!说这些也不能活死人,肉白骨。兴风,你不用担心,井上虽然势力雄厚,也不敢彻底和我们傅家翻脸。你若不想去,就不去,在国内多陪陪然然。”
傅兴风点点头,又和傅谨闲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他抬起头与苏然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开口。
“井上北朗会不会是金鸣背后的金主?”
傅兴风找来井上家寄来的挂号信,里面确实是一封请柬。黑色的封面,金箔内里,黑紫色的玫瑰花瓣让他想起了韩若岚。
一个很奇妙的猜测,韩若金就是井上公子。
他将请柬递给苏然,简单概述了一下韩若金的真实身份,然后分析道:“……所以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细节,这就是为什么他知道协议,知道高摩岚的原因。他这个人,做任何事,都要算计好,以前我觉得他是有规划,现在想想真是让人头皮发麻。他把任何人都看作是他可供获利的棋子。这样的人被金鸣拿捏,太不真实了。所以在他和金鸣的关系中,我总认为是他在操控着金鸣。”
苏然点点头:“我有同感,在江遭遇车祸这件事情上,我更倾向于是韩若金的苦肉计。他的确演得天衣无缝,但金鸣恶劣却并不恶毒。”
“恩?你是说他喜欢你,爱屋及乌所以并不会派手下去伤害你的经纪人?”傅兴风憋着嘴,心里有点酸,想把金鸣拉出来揍一顿。
“这只能算得上一半不到的原因,以我对他的判断以及圈内人对他的评价。他这个人重手足之情,多过情爱。这种人断不会为了一个还没吃到嘴的肉,去得罪自己的至交好友,引起你的厌烦。在他眼里,你应该比韩若金重要多了,所以他应该是被威胁了。”
傅兴风若有所思,突然又想到一个怪点:“确实如此,还有韩若金他除了会演戏,也没有别的一技之长,现在我将他踢出了内娱,等于是断了他的财路,他却丝毫不反抗。消失得太过沉寂了,这也不像是韩若岚的性格。”
“那他就是有所预谋。你不是说他知道剧本,了解我们每一个人,那很有可能就知道容苏御和孙导演的故事,以及秋丞的哮喘。他可以攀上金鸣,也许也能攀上孙导演,为他出谋划策。你还记得吗?第二回 的高速车祸,醉驾司机和渣土车司机存入银行的大量现钞来自于百临门。而韩若金又在那里打过工。至于外汇,孙导演得罪了容苏姌后一直在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