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希望她的死亡赔偿金和银行卡余额能让阿朝好好完成学业。
这小半个月阿岫的脑子就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前世的事情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一遍遍闪过,记忆仿佛变得有些模糊。有时难得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几个男人围着,她被吓个半死,以为在做梦。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男人依旧被她吓走了。
后来这个空旷的房间就只剩下她了,还有按时被送过来的食盒。
阿岫想大概她穿成了一个不得宠但是身份不低的人物。
如今病中难受的感觉难得刺激了阿岫的求生欲,从前不珍惜身体熬夜猝死,或许是老天爷的报应吧,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却没有再次给她健康的身体。
不过,能好好活着,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幸运了。
纤弱的白衣女孩艰难地起身,披上了一件不算厚实的披风,散着长发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室外走去。
不管了,先苟住再说。
室外唇红齿白的小郎君原本也不对这个冷淡的殿下能对他有所回应抱有希望了,对同伴说道:“我们走吧。”
下一瞬,门帘被一只手轻轻掀起,两个少年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只玉雕般的素手,紧接着便是一截完全可以盈盈一握的皓腕。
所谓皓腕凝霜雪,少年小郎第一次真正领会了这诗人写下这句诗时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