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上到甲板时,怀里的兔子似有所感,从阿岫怀中直接跳到了船内,阿岫也只好硬着头皮掀开纱幔进去。

“打扰了。”阿岫小心翼翼地道了声歉。

因为怕唐突了对方,阿岫连头都没敢抬,就怕一下子让人家男孩子失了清白,这样在这个时代就等于把人家直接带到了爱情的坟墓啊。

进船舱时,阿岫就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她的视线放得很低,只依稀看到对方穿了简单的白衣,外面披了一件黑色大氅,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不紧不慢地拨动着。

“姑娘的金铃,倒是别致。”对方没有责怪阿岫的意思,反而突然提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此时阿岫才想起来自己的足腕上确实用红绳系了一个金铃,平日里藏匿在裙衫之下,在最初的时候,金铃未响,这几日偶尔会有响动,阿岫也没太在意。这人能听到铃声,倒也证明眼前人五感灵敏。

“谢谢。”阿岫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句话,只低着头道谢。

似是看出了阿岫的窘迫,他耐心说道:“过会儿,某会替姑娘打发走三殿下,姑娘不必担忧。”

“谢谢。”还是干巴巴地两个字。

若是换成常人,总该说几句好听的话真心实意感谢感谢对方,但是阿岫到了人家的地盘便是千般万般不自在,可能多说几个字都不利索了。

“是初家郎君!”外面是三皇女的声音。

阿岫光听那声音都觉得这三皇女要冲进来了,因为她听着这声音,总有那么几分急色的意味。大约可以等同于现代那种流氓小混混谗人家好看妹子时的状态。

“好哥哥,可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