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望着纸条上的字,难得真冷了脸色,说道:“既是如此,那便不去了。”

她鲜少有这么郁气的时候,她这辈子最最讨厌见到的就是你做不到的,你不配的之类的话。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你给本宫记着。”沉默了半晌,阿岫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想好了便去做,做不到另说,总归做过了不至于留有遗憾。”

初墨禅一直没说话,甚至都不曾抬眸看阿岫。

“那殿下可曾厌弃了奴?”阿岫刚刚气消时就见到纸条上多了这么一句问话。

“你这小奴隶!本本本……宫何曾这般?”原本终于有些主子气势的阿岫彼时有蔫儿了下来。

阿岫很少直接叫初墨禅为小奴隶,唯有特别心虚的时候。

少年抬眸,眼眶微微发红,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是不曾,何至于避着奴?甚至想要撇下奴?”他说得极慢,像是特意想要让阿岫看懂一般。

阿岫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想到最近对他的避而不见,甚至只想带小白出来的想法都让阿岫愧疚万分。

“本宫说没有就没有,本宫累了,要歇息。”阿岫抓过毯子把自己盖住当鸵鸟,红色的纱带不知何时掉落,被初墨禅不动声色地捡起。少年的瞳眸漆黑似墨,风吹开车外帘子的一角,他也看到了云朝岚。两个年岁相近的少年,一个张扬桀骜且金尊玉贵,另一个温润如玉却跌落云端,二人似乎没有半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