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善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解释道:“这画师是近日过来作画的,应当是在阁中的,只是我没有想过画小像,也就没有见过那新来的画师,据灵风说是个特别又好看的女君。”

他话音刚落,就见到初墨禅似是冷笑,唇角微微勾起。

他听见兄长轻声在阿箬耳边说了什么,之后阿箬便出去了。

“阿兄……”

初善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惹了阿兄不愉快的事情。

对面的初墨禅缓缓起身,轻轻拍了拍初善的肩膀,面上带着亲和的笑,说道:“善儿做得极好,阿兄近日在找一只逃跑的猫儿,都快找遍京都了就是不知道这猫儿逃到了哪个角落,这一次在这找到了,回去得好好帮她洗个澡,再和她说说别乱跑这件事情。”

“阿兄会打它吗?”初善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开始抖着,一段时日不见,阿兄好像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墨发白衣的少年此时已经推开窗子,初冬的冷风吹来,拂起他的发丝,他回眸看着初善,半张面容映在月光之下,另外半张面容隐匿黑暗之中,无奈地勾唇说道:“我怎么舍得打她呢,只是不乖的猫儿,总归要好好教一教不是么?我都怕她在外受了冻,饿到了自个儿,我都想不通,外头有什么东西勾着她。”

初善想着,猜道:“这猫儿爱偷腥,许是这春风十里阁的鱼儿将它勾过来的。”

“哦?善儿此话倒是有理。”初墨禅望着这画中少年,眼中的晦涩愈发明显,“家中的鱼哪有这外头直接捞上来的香?只是外头的鱼刺多,那猫儿娇贵,也不知消受得了么。”

“这猫儿天生爱吃鱼,刺多也会挑吧?”初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