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女孩苍白瘦弱的面容,玉檀奴转身取了一碗鸡汤想要喂给阿岫。阿岫原本想要拒绝,可瞧见对方的眼神,还是一心软,就乖乖喝了鸡汤。

这鸡汤早早地瞥了浮沫,汤色澄澈,味道鲜美,阿岫本来喝了药口中都是苦味,喝了鸡汤之后,感觉自个儿都要重生了。

不过玉檀奴显然不是擅长照料生活琐事的贵君,平日里最多就微微汤药,帮阿岫添置衣物,这样种种和初墨禅的不同也逐渐打消了阿岫的些许疑虑。

之后过了好几日,林兰突然上门,看着林兰全副武装的样子,阿岫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林兰则是嘟嘟囔囔地说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姐姐我冒着这般大的风险来看望你,你还笑。”

“外面如何了?”阿岫靠在软塌上问道。瞧着林兰这般警惕,原本还拿起一旁的茶壶帮她倒一杯水,想来也是没什么用处了。

“害,也不知哪里来了位雷厉风行的大人,那日原本我都想着来寻你一起归家出去吃喝一顿,未曾想还未下船就被那高大女卫给捉住一起关了起来,有几个得病想悄悄逃走的也都被捉了。”林兰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没病的想在外面走动,就得戴着这么一个怪异的口罩,也不知是哪个人想出来的。”

某个想出来的人淡定地喝了口茶,入口的时候发觉茶有些凉了,刚巧此时玉檀奴拎着一壶茶,瞧见全副武装的林兰,眼睛微微眯起,之后淡定地行了一礼。

林兰被这小郎君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也大概猜到这位是被迫和小观音关在一块的那位预备花魁。

虽说这次的魁首阴差阳错的不是他,可是这模样身段,林兰都为他可惜。

这小郎君只上了一壶茶水便离开了,真有那么几分贤夫的意味。

因着阿岫身体转好,这两天又开始涂涂画画,林兰瞧见阿岫这副上进模样倒是颇显怪异。要知道这位小观音,平日那就是得过且过,挣了一波钱,之后就躺平歇着,没钱了出来继续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