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云岫看着上面的诏书,诏书之上只差了一个玉玺印章。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另一个血人冲撞了进来。

阿岫从未见过云朝岚这般狼狈的模样。

发冠歪斜,长发散乱,身上的锦衣也早就被划得破破烂烂。

阿岫想要过去扶住他时,门再次被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了云岫的眼帘。

来人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丹唇凤目,肤色冷白,长睫微垂。

彼时初墨禅还是着了素衫的卑微奴役,现在的少年郎君似乎又重新成为了那个翩翩的世家公子,着华服,役仆从,眼瞧着再气派不过。

云岫看见他,陷入了一时的震楞之中,这张脸总是令她不自觉地想到玉檀奴。可是二人的样貌还是有些许差别的。

而且眼下有着更加亟待解决的问题。

云岫不自觉地护住了倒在怀中的云朝岚,门外传来的寒意也令她不自觉地瑟瑟发抖。虽然阿岫觉得她是害怕某个家伙才抖的。

真怕眼前人突然拿出一柄雪白的刀刃。

“殿下这是怕奴么?”初墨禅俯身用手轻轻抚过云岫的眼角,一滴泪珠被他擦掉。

他的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手炉,手炉中燃着熟悉的淡淡梅香,他将手炉递给了云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