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接下来又听见云朝岚一声轻嗤,他似乎真的一直瞧不上初墨禅的种种举动,他用手用力抹去了眼角的血迹,他掀开车帘一角望向远处,眼底倒映着远处宫墙上的身影,笑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这般集权,只会让他自己举步维艰,既是如此,那我自然也要在这上面添把火。”

他唤了一声闲云,闲云闻言便从怀中取出了那一块玉佩,他伸手接过玉佩,洛扶卿见到玉佩,还有些茫然,这块不就是普通的墨玉吗?

二人被送到了宫外的疗养行宫,一下来便是几个面色冷漠的仆从,下车之后,洛扶卿才发现方才驾马的仆从竟然被云朝岚寻了个由头给处置了。

为首的仆从如墨只淡定地说道:“大殿下性子也该收敛些,若是一如既往地暴躁,只会影响身子康复。”

云朝岚微微歪头,身上破旧的白衫白裤被风吹起,洛扶卿见到少年人像竹竿一样的四肢,忽然意识到云朝岚真的被那初墨禅折磨得极惨。

纤瘦的少年面容精致,笑起来当真无害,只是此刻无害的少年却将马奴给无情地踩在脚下,脚脚都落在致命之处。

没一会儿,这马奴便没了生息。

“本宫的性子便是如此,见的不爽了,便干脆杀了。”

几位奴仆都沉默了下来,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地带路。

另一边的阿岫看到马车彻底消失不见之后也一直未能从宫墙之上下来。

望着高筑的宫墙,有那么一瞬间阿岫的脑子里一晃而过干脆跳下去解脱的荒诞想法。

只是若真是如此,恐怕她就要成为史上最短命的皇帝,第二天估计就有言官当场准备撞柱殉国了。

想到这里,以及阿岫考虑到今天中午吃的是麻辣兔头,于是又默默地给退了回去。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