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君身边待久了,这小女帝都沾染了些许初墨禅的气场,真生起气来还是颇为骇人的。

云岫的手中还捏着那张画纸,她几乎便要不管不顾冲进去了。

阿箬此时跪在了她的面前,说道:“陛下三思,凤君大人并非可以躲藏,如今凤君大人染上了更为严重的疫病,他不愿传给陛下便不再见人。现在送陛下出去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考虑。”

这个时候,云岫才注意到原来宫中多出了不少戴着口罩和面罩的宫人。

“这是何时的事情?”云岫问道。

阿箬将头埋得很低,说道:“约莫一月了。”

听着阿箬的话,云岫大概也知道事情确实不简单了。

若非事态严重,初墨禅应该不至于连面都不露,只能说明他真的病的很严重。

“便是如此,朕也要去看他。”云岫坚决地说道。

见她态度就坚决阿箬也没有继续阻拦,吩咐手下人为云岫准备了口罩以做防护。

云岫瞧见宫中人都只是戴了口罩,想到他们也没有做过衣服的防护,心中暗暗将此事记下。

入了倚墨阁,里面燃着一些安神的香料,纱幔之后,安静地躺着一人。

云岫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见他最后一面了。

她只记得二人每回见面时,她都是基本上没给他好脸色。

她生气啊,便是性格再绵软,被他那般强硬关押囚禁,是个人都会生气。

可云岫确实没想到自己会见到他这般孱弱的模样。

在她的记忆之中,初墨禅除了那一次在惩戒所,几乎都是表现出一副精致得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