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也想向初墨禅那般任意抱住她,只是这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之梦。

就如同那一晚如同流星般瞬息而过的旖旎暧昧。

想到此处,洛扶卿轻叹一口气,却也认了命。

便是只有自己记住了,也就够了。

可就算只能在宫中远远地看着她,他也已经心满意足。

是的,洛扶卿这一次便装作自己不曾听懂云岫的意思,沉默地守在了她的身边。

十年了,他不再同少年时期那般恣意妄为,可是这一次,洛扶卿却偏偏固执地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装了傻。

那一天,云岫如愿以偿吃到了香喷喷的糖醋小排,在几人繁复心绪之间,或许她是最自在的一个了。

后面的几天,云岫一直都在渐渐康复的状态,就在一切都在初墨禅以为的快要变好时,云岫在刚刚回宫之时,再一次昏睡不醒。

她的颈项蔓延出来一道明显的红痕,现在就像一条鲜红的血线逐渐向她的心口蔓延。

初墨禅像是疯了一般,直接将墨童捉进了宫中。

墨童跌跌撞撞地跑向云岫,在看到她身上的那道细线红痕时,整个人彻底愣住。

她瘫坐在地上,脑子里全是那时墨疏哄着她让她把点心给云岫吃下去的场景。

“早夭散。”墨童垂眸喃喃自语,“父亲那时……应当就看出来了……”

墨疏早就看出来云岫自小就被喂毒,他早就起了报复初墨禅的心思……甚至在死后都能料事如神般提早剜掉初墨禅的心肝肉。

这样来说……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真的就是一场笑话罢了。

墨童突然觉得心口疼痛。

她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云岫,恍惚忆起那时自己疯狂报复的模样。

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