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海多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小跟班, 我也不会多介意。”
所以,你想留下来, 也尽管可以留下来。
江雪深愣了愣, 心中嗡嗡作响, 像是被安了个青铜大钟, 敲得她脸颊有些发麻。
半晌,她抬手抚住了脸,轻声道:“还是该回去的。”
摇椅再次停住,慕朝没说话。
江雪深又呆了一会儿, 觉得站久了背又绷着疼,便回房间休息了。
慕朝的摇椅才又“咿咿呀呀”地动了起来。
他的嘴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不畅快,又不知道在不畅快什么,许久,才得出了结论。
他亲自邀约,难道不该当作节日庆祝起来?
说什么还是该回去的?啧。
不思进取的蚂蚱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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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深又呆了两日,伤口已经慢慢开始退痂了。
到了要离开的日子。
在赤海住了那么久,忽然说要正式告别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离别前,大护法忽然找上了她。
“闫……”她差点脱口而出要喊全名,咬了一下舌头,喊道,“大护法。”
大护法的身子骨似乎更僵硬了,从门口到桌边的几步路,摇摇晃晃的踩了许久才走到。
他递来一条叠好的襦裙,僵硬的脸缓缓攒出笑来:“江姑娘,你的衣服。”
江雪深怔忪地接过。
这确实是她的衣服,那日受了鞭笞,肩背处碎了一片。
缓缓展开,原本破碎的布料已经被缝补好了,碎布难以修复,那些破碎的地方就被缝上了可爱的小兔图案。
针脚细密,定是花费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