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一般的化剑,没有剑能从伤口处用这么快的速度腐蚀。
秦守硬撑着爬了起来,盯着胸口的黑洞,痛得浑身发抖,毛骨悚然地盯着她:“你是柳家人?”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长剑在体内破碎,消散,只留下自我吞噬的伤口。
少女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是定身了一般。
秦守实在受不住了,捏了个诀,止不住血,踉踉跄跄地就往屋外跑去。
刚跨过台阶,就听拐角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冰冷的寒意从扑面而来。
阁楼的灯笼晃了晃,青年刚刚看清来人的眉眼,却再也说不出话。
心口“噗嗤”一声。
他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刚刚的伤口中,多了一只手。
手指修长洁白,很快从他心口退出,沾满了血色,而他的手上握着的赫然就是他的心脏,炙热的,还在跳动的心脏。
心脏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那人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踩过心脏就往屋内而去。
好似杀他,只是正巧,只是顺便。
秦守张了张嘴,轰然倒地,再也说不出话了。
胸腔的热意渐渐消散。
江雪深茫然地盯着帷帐,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体内的药效又蠢蠢欲动地席卷而来,她抓着被褥,颤抖着爬了起来。
木门“吱呀——”一声撞在墙上。
江雪深迷离地看向门边。
有人扶着门框走入屋内,随着他的动作,微寒的夜风涌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