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雪深用力攥紧床案的边角,咬着牙站起身,还未踏出半步,脚底一阵虚软,下一秒便一头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冰冷的气息贴在脸上,却再也无法浇灭心里的欲/火,江雪深贪婪地吸了一口气,攥着慕朝的衣襟,半埋在他胸膛,欲哭无泪道:“可、可能不太、太能走。”

她已经说不利索话了,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尾音的娇媚,听起来就很羞耻。

只能很用力地攥紧他的衣襟。

怕他丢下她,怕方才的男人周而复返,还怕……自己无法抗拒这溺人的热浪,做出不妥的举动,冒犯了他。

但再害怕也抵不住来势汹汹的药效。

夜风再也扑不灭脑海中疯狂叫嚣的声音。

她的脑子越是清醒,那个声音越是放肆,连指甲攥紧手心的痛楚都是那么火辣辣的清醒,清醒到,好像只有此刻的感情是真实的,其他一切都是虚妄。

隔着衣料,慕朝的体温冰如寒霜,却衬得她愈发滚烫。

江雪深用力闭了闭眼,颤抖着道:“能、能送我回家吗?”

她不知道回家能怎么办,但总归能比现在好。

她快要……撑不住了。

耳边似乎听到慕朝“啧”了一声。

下一秒双脚离地,身子倏然失重,江雪深迷茫地抬眸,正撞上了慕朝漆黑的双眸。

他的瞳孔中清楚地倒映出她此刻意乱情迷的娇羞模样。

越是想保持理智,却越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脖侧,肌肤相贴之时,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但不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