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端着一盘伤药和纱布,刚进了屋,就敏锐地觉察出气氛不大对。
他觉得自己进阶了,都开始会看眼色了,放下药还不待慕朝下令,便麻溜的滚了出门。
屋里很快要恢复寂静。
慕朝拾起伤药,刚要开口,便听江雪深道:“我自己来吧。”
他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她。
她浑身湿透了,乌发散乱,常用的那支金钗已经恹恹地半挂着,随时都可能摔到地上,或许受寒了,灯光之下,她的脸色尤为苍白,衬得脖侧那两道伤口红得愈发刺眼。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茫然,过了一会儿才放下药瓶:“你先沐浴换件干净的衣服吧,我等会儿过来。”
说完便离去。
这种情况下,江雪深还哪有心情沐浴,草草清洗了一下,这屋里也没有其他干净的衣服,她只能拿了一套慕朝的勉强先换上。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太大了,江雪深卷了几圈袖子,但一副还是拖到了地上,没办法,只能在小腿上打了两个结,将就着穿了。
刚想要上药,慕朝已经回来了。
他敲了敲门,毕竟是他的房间,江雪深只能让他先进来。
他也换了一套装束,红色的发带顺着脖子垂落在肩上,看到她的衣服时,慕朝目光微顿,很快挪开了视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闻到香味,江雪深很快忘了方才两人谈话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凑过去问道:“是什么?”
慕朝打开盅盖,递了过去:“水冲蛋。”
江雪深喝了一口,还加了点酒味,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