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提亲”事件过后,慕朝就消失了。
江雪深也没有主动去找过他,只听人讲,从赤海传来的夜夜怪谈,比如……念道德经。
不知道慕朝所谓的整顿是不是指的这个,江雪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自那后,也确实没有再听说有什么赤海弟子造下罪行。
也不知道那群弟子能够称多久,据说有些已经跑路去了长冢门。
不知道这么害怕寂寞的人,能够接受自己的门生都跑路吗?江雪深偷偷去瞧慕朝,他不知道从何处牵来一辆叠满草垛的牛车,已经悠哉游哉地躺在了草垛上,这意思显然就是让她驾车了。
阳光下,他枕着双臂,微微侧过了脸,但江雪深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想她总是在觉得特别了解他的时候,又会觉得好像差了一步,那一步是距离,也是好奇。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她问他。
话出口,江雪深自己也不由愣了一下。
慕朝轻笑了一声,在日光下,眨了眨眼,声音慵懒:“后悔什么?”
后悔以后你会不会觉得还是做不可一世的大魔头比较好,后悔我不是你心中想得那般与你匹配,你要是后悔了可怎么办呢。
这些代他后悔的情绪好像来得无缘无故,甚至有些无厘头,江雪深摇了摇头:“没什么。”
“怎么忽然不开心了?”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一丝黯然,慕朝撑着草垛坐了起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个,接住。”
江雪深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将东西捧到了怀里,她才后怕地怒道:“你这是想砸死我当未亡人吗?”
慕朝:“别随便诅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