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忽然扒住墙边,伴随着水泥块的掉落,一个人从土里借力爬了上来。
男人一头棕发撒满土灰,白色衬衫上喷溅的星星点点仿佛抽象派画作的红色汁液,那不是他的血,是昨晚那三个曾经同伴洒下的属于逝去友情的热泪。
曾经的朋友,如今的敌人,枪下的亡魂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区别,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评判。
克劳德捏了捏眉心,和整个人无法归鞘的利刃气势截然相反的是他有些丧的语气,“其实我只是想来小丫头这里蹭一张床睡个觉。”
谁知开门的不是那个心眼特多的丫头,而是不讨喜的机器人。
费鲁乔无动于衷,他和克劳德隔着几个毁掉的房间,聊了两句,“她在你来之前就已经走了哦,带着那个叫蓝铂的少年一起。”
“不在正好,那小可怜一样的侄子可是我这家伙仅剩的良心了。”
克劳德甩了甩头发上的土灰,懒洋洋的望着费鲁乔,“既然都不在,那么我们就好好打一场。”
整个人仿佛从硝烟中走出来,那双锐利如刀锋的墨绿色眼瞳在快到残影的动作中隐隐冒着绿光。
这才是鬣狗。
一人一机再度交手。
酒店老板已经在监控后面默默流出了泪。
酒店方在事故发生的下一秒立即就想报警,结果却发现其中一个始作俑者正是一位“正义”的警长。
一打听到那位居然是费鲁乔警长,所有人哭泣的同时居然奇怪的安心下来。
保安尽快疏散酒店内的客人,在短暂的慌乱过后,一切都开始井然有序。
别问,问就是唯手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