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这些话你和我说也就罢了, 千万不要在尤嘉面前说, 她对我没有那种感情。”

蓝铂:“我们在玛利亚港口,我希望叔叔能不计前嫌帮我们拿到港口通行证。”

“我本想拒绝的, 蓝铂,但不巧的是,我正好就在圣科玛利亚。”

蓝铂惊喜道:“真的?!”

“看在你是我最后的亲缘的份上,等我一晚上, 我明早到港口。”

“好。”

通话挂断, 克劳德扔了烟头, 黑色的皮鞋将烟头碾碎,他右手将手机塞回裤腰带里,左手垂在身侧,拿着一把上了膛的枪。

对面满身是血的男人靠在墙角瑟瑟发抖,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鼻涕横流,十分恶心。

每个人,不论平常多斯文有礼,临死前都像失禁的猪狗一样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克劳德!我可是你曾经的搭档!”

克劳德举起枪,瞄准男人的脑袋,指腹摸索着开关,迟迟不扣下,“可你想勾结组织去抓我那傻不愣登的侄子。”

男人一身黑色作战服,干涸的血渍粘在靴子上,衣服上的漆黑也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本来的颜色。

高大的身体站在光影交织处,极具压迫感,浓烈的杀戮气息,从那双历经沧桑足够冷酷足够无情的墨绿色眼瞳中散溢出来,让人胆寒。

他的精神已经崩溃,“为了钱,你当初不也是为了钱,什么人都抓,什么人都杀吗?难道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的侄子,所以我就要死?”

“全世界的眼睛都盯着革命军的首领,谁让他是那个女人身边最弱的一个,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更何况我们老大只是想和尤菲合作,不一定会真的杀了你侄子!”

尤菲,又是尤菲。

克劳德记得她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尤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