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司月不怨他,毕竟他没有任何义务替自己的怯懦买单。
直到有天,陈帆的手落在她大腿上,隐隐有向上滑动的趋势。
乔司月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如何生出的勇气,众目睽睽之下,抄起桌角的保温杯就往他脑袋上砸。
头破血流。
但这事最终不了了之。
后来乔司月才知道,她之所以能不被处分,是陈帆在背后替她“求情”——
“我们闹着玩的,可能是我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她才动手的。”
“都是同学,没必要闹大。”
“这事传出去,对她一女生影响不好。”
高一开学差不多两个月,家里就出事了。那会乔司月已经瘦到脱相,上秤一称,只有七十出头。
乔崇文和苏蓉为家里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三天两头不着家,唯一察觉到她异样的是小九岁的弟弟乔惟弋。
“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童言无忌,但也最容易引起大人的关注,苏蓉立刻带乔司月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却建议他们去精神科看看。
苏蓉和乔崇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到家后也没有缓过来。
“年纪轻轻的,什么苦都没吃过,比起我们那时候,她已经够幸福了,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怎么会染上什么抑郁症。”
说不担心是假的,苏蓉提议,“以防万一,还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