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盲目依赖他了,她得试着成为自己的光。
“司月你很好,但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你太冷静、太清醒了。”盛薇说,“你才十几岁,你的心还是滚烫的,未来有大把的可能性,不应该让它现在就冷却下来。”
乔司月心微微一颤:“盛老师,我尝试过很多次,可每次都得不到好的结果。比起别人,我好像没有太多试错的权利。”
盛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直到告别前才说:“作为你曾经的班主任,我希望你能沿着脚下这条已经规划好的路,继续往前走,因为这对你来说是最稳妥的选择。”
“但作为年长的姐姐,作为朋友——”话音一顿,给对方足够的缓冲时间后,盛薇搭上她的双肩,轻声说:“我希望你能再大胆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热烈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不要回头,不计后果。等到那个时候,你会发现,曾经绊住你的障碍其实也不过如此。”
乔司月听得很认真,但盛薇这番话已经深奥到超出她的理解能力,她问:“怎么才算到了那个时候?”
盛薇只说了四个字:“得偿所愿。”
……
乔司月敛神,拿起笔,给盛薇回了长长的一封信,信里最后写道:
这一程,虽到此为止,但我将永远心怀感恩。
谢师宴那天,乔司月提前一天坐动车回的明港。
隔着三条铁轨,她捕捉到一个酷似他的身形。
仿佛被鬼迷了心窍,这一年里,只要在街上或者学校看到和他相似的背影,乔司月都会觉得那个人就是他。
可她从来不敢上前求证心里的猜测。
怕是他,更怕不是他。
乔司月收回目光,拉下遮阳帘,放低椅背阖眼假寐。
轻柔的音乐飘进耳朵。
彼此之间即使各有车票/失散于凡嚣
灰风的初吻/至少感动/一两秒
乔司月在镇上一家民宿里住了一晚,隔天起了大早,问主人借来自行车,环海绕行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