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惟弋笑了笑,刚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好。”
-
发了一通火后,林屿肆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意识到自己目前根本没有立场去指责她的处世观,没准还会因此将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再次推远,心里的挫败感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他敲出一根烟,刚含上,走廊忽然响起的推车声将他意识拉拢回来。
他把烟收回去,远远看见一道瘦长身影,距离拉进,轮廓也变清晰。
少年拎着餐盒,目不斜视地越过他,林屿肆背一直,跟了上去。
乔惟弋步子迈得快,很快就甩开一段距离,半路忽然停下,刻意放缓速度,等两人的肩线持平后才问:“林队长,你们消防员没有视力要求的?”
阴阳怪气的……
林屿肆直截了当:“想说什么直说。”
男生身形削瘦,冷白皮,个子也高,声线里仿佛结着薄薄的一层冰,因拖腔带调显出几分怠慢,“要是有,那你怎么跟个睁眼瞎一样?”
“……”
一个小屁孩,还是未来的小舅子,不管哪层身份,都意味着自己不能同他计较。
林屿肆笑笑,不答腔。
快到病房门口,乔惟弋抬起长腿,横在林屿肆身前,拦下他的路,“我姐现在不想见你。”
“她亲口说的?”
乔惟弋冷着脸,语气也有点僵硬,“她心里这么说的。”
林屿肆嗤了声,他还不至于傻到没察觉出对方就是在找茬,又或者是在替他姐打抱不平。
“我亲自去问她。”
乔惟弋收回脚,身子往前一横,语气变得真诚些,“我姐现在真不方便见你。”
林屿肆扭头,眼神里传递出的意思也很明确,要他给出个合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