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起了大早,回酒店时看见乔惟弋提着一袋早餐站在她门口,循着动静扭头看去,稍愣,“姐,你去哪了?”
“听人说这附近有个灵验的寺庙,就去求了两张平安符。”
乔惟弋露出诧异的神色,“你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些?”
乔司月将其中一张平安符放进他手心,另一张小心翼翼地藏进包里,“以前没有害怕的东西,所以信不信都无所谓。”
就算没有神佛庇佑,生活也不会变得更糟糕了。
但现在不同,她有太多值得珍视的人,拥有的越多,担心失去的东西也就会越多。
吃完早饭,两个人直接回了明港,明港今天没太阳,雾蒙蒙的一片,空气湿度一如既往的高,潮腥味混进风里。
乔司月将车窗升上,后面有人超车,避开的同时余光扫到乔惟弋的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打算考哪儿的大学?”
她很少跟他谈论学习上的事情,一方面是觉得他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她督促,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她不想给他造成任何压力。
乔惟弋把头别向窗外,看浮浮沉沉的轮廓线,“北京。”
“有想过读什么专业吗?”
“心理学。”
乔司月愣了下,“小弋,你说过你不想成为我的负担,同样我也不想成为束缚你的枷锁,尽管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那道拗口的自称在做足心理建设后,干硬生涩地挤出,“阿姐知道你能行的。”
乔惟弋没说话,手指在口袋里攥紧,慢慢洇湿内衬,许久:“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