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文闻声,准备好的托词全都咽回了肚子里,“你是?”
“哦,你好,我是陈安东,这里的房东。”
解知文的眼不由得睁大了些,“房东?”
“房东?”何聿秀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
“这房子,不是那位婆婆的吗?”
那叫陈安东的人神色也有些讶异:“当然不是,这是我租给李婆婆的。”
这意思是…陈安东将这房子租给了李婆婆,李婆婆又把这房子卖给了何聿秀。
何聿秀不由得抬头看了眼解知文,只见解知文皱了皱眉,看向那陈安东,问道:“那李婆婆也说这房子是她的,你既说你是这儿的房东,可有何证据?”
陈安东也是万万没想到,只是日子到了来催一回房租,没成想竟然发现自家房子里早便换了人。
他挠了挠头,“这证据…哦…对了,这房契还在我手上呢,这是我们祖上的房子,前两年我因工作原因长居四川,将这房子租了出去,今年开春没多久那租客不租了,恰好这李婆婆来找房子,我这才租给了那李婆婆,你们…难道是那李婆婆的亲戚?”
何聿秀呆看向解知文,自己方才还放下大话说自己看人很准,那婆婆绝不可能骗他,眼下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陈安东打了个措手不及。
解知文叹了口气,道:“谁有她那样的亲戚,兴许是倒了八辈子霉。”
细将那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那陈安东也是大吃一惊,“一千块?那李婆婆在我这住了两月,平时做些小买卖,我竟没想到她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我看她年岁大,每月只收她十块的租金,结果她竟将我这房子转手卖给了你们。”
解知文叹口气,看了眼何聿秀,“怪我,我在这宁浦也算是住了许久了,自以为也算是熟悉这里,还想着你住在这儿多少有个照应,没想到竟叫你折在这儿了。”
何聿秀看了眼他,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又赖到自己头上了。”
那陈安东也是颇觉尴尬,他轻咳了两声,道:“二位,知道你们也是被骗,但这房子终归是我祖上的房子,陈某只想着租出个一时半日的,可卖是不可能卖出去的,二位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