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校嘉华叹了口气,慢慢收回了巴掌。

孩子抽泣着,有行人路过,不忍地朝他们观望。

校嘉华想了想,依然没有妥协。

“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哭到天黑,但是哭完之后,你还是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回供销社把东西还回去,我当无事发生。第二,就这样跟我回家,但是以后由爷爷奶奶带你,我不再管你。

校嘉华最后说:“两条路,你自己选。”

校大宝真是怕极了她这种“第一第二”的说话方式。

跟爷爷奶奶住,就等于跟大伯大娘住,不出三天,准得掉层皮。

跟着姑姑,她虽然很冷漠,尤其最近动不动就凶他,但是打人从来不下死手……

孩子再一次崩溃了。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非要让公安抓我去劳改呢?!……”

“……”

校嘉华哭笑不得,再三保证公安叔叔不会抓他,校大宝才不情不愿地捡起香皂,答应跟她回供销社。

一路的表情,悲愤又壮烈,简直视死如归。

.

两人走到供销社,里面传出一阵争吵。

洗化区,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青年,脸色急得泛红,“同志,我买香皂是为了向对象提亲,确实丢在你们社里,你怎么能说我故意讹你呢?”

柜台里的姑娘白他一眼:“你这样的我可见多了。买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离柜概不负责。瞧你也像斯文人,谁知道你是丢外面了,还是给别人了,我们还管你一辈子吗?”

男青年说不过姑娘,扶着眼镜又羞又气:“我、我以前也是教书的,为人师表,从不撒谎骗人……”

“难怪,原来是个臭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