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擦。”他抽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把她按到椅子上。
她的头发很长,还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
白恪言想起四个多月前,研究所有男校工新婚,私下调侃,对象非要买什么香皂才肯领证。他那时才知道,原来女同志喜欢这些。
他主动申请和教授去胶东考察,省下差旅补贴,买了一块秋兰香皂,随着中秋福利一并寄了回去。
此刻,兰香袭人,心猿意马,手里的动作更加温柔。
校嘉华就在这一双穿过发丝的温柔里,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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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睡得太早,大年初一,天还没亮,校嘉华就醒了。
大床很温暖,她的被子上,还盖着白恪言的军大衣。
白恪言……想起昨晚,她猛地坐起,这人,该不会真的一整夜都在守岁吧。
她轻轻推门出去,堂屋果然还亮着煤油灯。
白恪言趴在校大宝的书桌上,埋头写着什么。桌子很低,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
听到动静,他转身放下笔,轻声抱歉,“笑笑,我吵到你了?”
校嘉华摇头,用气声问:“孩子们呢?”
“刚在厢房睡着。”
“几点了?”
白恪言看看手腕:“四点半。”
校嘉华惺忪地走过去,无意瞥见他手边的笔记本。
笔迹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轨道周期和位置矢量的计算公式。什么离心率,近地、远地距离……她甚至还看见了开普勒三大定律。
他显然是在搞什么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