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战友打趣他,别人都是给媳妇送香皂,做定情信物。白恪言倒好,媳妇反过来送他香皂。
这么一润色,白恪言把剩下的“定情信物”束之高阁,旁人碰都不许碰。
校嘉华知道他不能说基地的事,没有细问。继续聊起自己,说她最近用香皂洗头发,还是有些干涩。
若是旁人听了,一定觉得这个小媳妇太娇气。普通人家都用皂角,能用香皂洗头,已经非常很难得了。
但白恪言听了,只有心疼。
他之前在研究院执勤,见过留洋归来的老师用洗发油,便建议她,“往蒸馏水、工业洗涤剂里添加硫酸盐,再用甘油做柔润剂……调试在一起,或许可以一试?”
这不就是最原始的洗发水配方吗?校嘉华惊喜极了。
她早就想做洗发水,只是苦于缺乏表面活性剂,没想到,白恪言几句话就点明了。
所以后来,王经理和海厂长询问配方时,校嘉华大方承认,是从京城的留洋老师那里传出来的。两位领导不疑有他,反而对校嘉华更高看了。
为了表示对幕后英雄的感谢,校嘉华又去村口供销社,给白恪言寄了不少东西,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回来的路上,碰上大嫂张红娜。她已经出了月子,白天背着娃娃,在农场干些轻活,挣点工分。
这会儿,张红娜正背着四丫铁妞,拎着晒小麦用的耙子,往农耕小学跑。
“笑笑,愣着干啥?防疫站的人正在给孩子打预防针,听说都哭成一大片了!唉呀,心疼我家铁柱、铁蛋和招娣……”
“你是说,他们在接种疫苗?”
目前条件有限,国内还没有统一的计划免疫。孩子接种疫苗,通常是突击性的,打到就是赚到。
有这好事,必须去看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