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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下停车场,明榛忽然递过钥匙,手压在胃上:“我胃有点疼,你开车吧。”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没吃早餐?要不要去医院?”杜培赶紧接过钥匙,语气着急。

“不用。”明榛的额头都痛出了一层薄汗,却轻轻地回复,“没休息好导致的,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明榛这些年来一直都有神经性胃痛,平时都没事,极度焦虑或者压力超负荷的时候就会犯胃痛。今天毫无预兆地遇到麦文澈,饶是明榛平时再沉稳再冷静的一个人,也实在是遭不住这般刺激。

杜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念叨:“你别扛着啊,真不舒服咱去医院啊。”

明榛再次拒绝:“真不用,就这些天没睡好导致的。”项目可能谈崩了,怕杜培胡思乱想,他没敢说是压力太大导致的。

许是念及自己领导身体不适想给他一个清净的环境,一向话唠的杜培默默开车没有再说话。

明榛靠着座椅一动不动,眼睛看着窗外飞奔而过的街景,脑海里倒带般一直回想刚才会议室上的麦文澈。

整整一个半小时,他几乎没什么机会直视麦文澈,但他能感受到这个人的气场。4年过去,麦文澈还是一样的骄傲、英俊,除此外举手投足间还多了些成熟的味道,原本灵气的眼神也平添了几分沉稳。

说是一样,还是不一样了。

那些尖锐的问题,普通的合作会议上不会出现。大家行走江湖那么久,有些话私下会质疑,但鲜少有人在这样的合作会议上拿到明面上去问,即便明榛再不敏感,也能感受到麦文澈的百般刁难。

4年前的麦文澈,不是这样的。

他总是冲着明榛扬着明亮的笑容,捏着他的脸拖着尾音喊他“兜兜——”,夸他“怎么这么可爱”,对每个人都温和有礼。

明榛越想胃越痛,不由得蹙着眉头道:“你跟我说说话吧——转移下注意力。”

“哦!”杜培应着,偏偏一开口,问的就是麦文澈,“明哥,你跟那个麦总不是认识?你们同个学校的?是有什么过节吗?我怎么觉得他一直咄咄逼人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