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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平常出外勤的人也多,加上很多工作也可以在家里完成,所以他也不是很在意。

11点多的时候,跟他奋战到最后的另外那个同事过来跟他打招呼,叮嘱他关灯关电后离开,整个办公区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等他把详细经过和处理方案整理好,抄送给老板卓总,再发送到三晨的沟通群,熄灯离开办公区时,已经12点多了。

看着电梯楼层显示屏的“检修”两个字时,明榛皱着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幡然醒悟为什么平时都很多人加班的办公区今天都下班那么早。

——白天行政在公司群里发过通知,说今晚电梯例行检修,0点后四台电梯都停运。

他们公司在28楼。

推开空气浑浊的防火门走到步梯时,明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不如辞职算了,反正灵鸟本来也不是真心想挖自己过来。

而且明榛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麦文澈,就算2个月的试投过了,后面能顺利签年度框架协议,这种冷眼相向的状态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为什么在他面前都是乱了分寸?总是一副窘迫不安的样子?

可是灵鸟的薪酬确实开得很厚道,明榛不太舍得。

26岁的社畜,存款不多,欲望很大。

要不为了钱忍忍吧!现在手头上并不宽裕,他劝说自己。

明榛犹记得还没毕业时,在网上看到一个大学生就业调查,说70的大学生认为自己10年内可以年薪百万。那个时候的他还没踏入职场,也抱着相同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真正参加工作后,才知道,的确也有能年薪百万的人,但那些都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更多的是泯然于众的金字塔底的普通人。

年薪30万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要没日没夜地工作,需要牺牲掉很多自我时间;年薪50万的时候,996、247、随时待命就是常态;而年薪百万的那些人,需要拥有更高的天赋,付出更多的努力,或者,遇到更好的机遇。

可我什么也没有。天赋、 努力、机遇,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