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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头痛又发烧,麦文澈整个人烧糊涂了,一难受,耐心会不由自主地下降。

等待看诊,等待缴费,等待输液……工作日的急诊人也很多,加上遇到几个人在输液区大声地争执,麦文澈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更显烦躁,一向温和示人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不耐烦:“好困!好吵!”

“要不你再睡会儿?”明榛拍拍自己的腿。

麦文澈并不抗拒跟明榛有身体接触,明榛那个时候减重到了180斤,身上还有点肉肉的,枕着特舒服。何况他跟明榛住一起的这两个星期,已经充分感受到这位小伙子的洁癖有多严重。

麦文澈难受得紧,毫不犹豫顺势就躺下了,明榛用手帮他捂住了耳朵。

看完病回来已经中午了,明榛要给他煮粥吃,麦文澈觉得生病本来就没胃口,还得喝白粥就更凄惨,前面还很抗拒不想喝粥。幸好明辙端了个肉碎粥上来,粥里还相当讲究营养均衡地加了蔬菜和玉米。

饱饱地吃完了粥,又吞了退烧药,明榛让麦文澈去休息一下。

可是麦文澈不喜欢白天睡觉,因为有种奇怪的感觉,好怕自己一觉醒来,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尤其是午睡睡到黄昏醒来,会不由自主低落,感觉到特别孤独。他记得网络上有个名词,叫做“黄昏孤独症”,所以周末的午后他会尽量不睡午觉。

可是他很困又很累,最后决定在客厅沙发上睡——明榛白天要兼职,会在客厅里用电脑,这样哪怕他突然醒来,睁开眼起码视线所及能看到一个让人安心的人。

明榛也没跟他拗,从房间里抱了枕头和被子过来给他铺好床,麦文澈便躺下了。

枕着轻微的键盘声,麦文澈睡得迷迷瞪瞪。中途明榛过来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似乎探温,然后还给额头贴了个退烧贴。

刚吃了药加上喝了滚烫的粥,躺在厚被子里不一会就开始发汗,麦文澈热得要把被子掀开,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汗,他也分辨不太清了。

睡到傍晚醒来,量了次体温,已经降到低烧了。吃过晚饭,澡也没洗,不想再睡觉,就坐在沙发上抱着被子发呆。

明榛打字间隙回过头,忽然看着他笑。麦文澈不解问:“笑什么?”

明榛摇了摇头没解释。

麦文澈想了想,问:“是不是笑我现在很呆的样子。”